紧缩,成了2022年全球货币政策的关键词。加息似乎演变为一场竞赛,各大经济体央行把今年打上了“超级加息年”的标签。

反观中国,今年以来在经济面临一些挑战和下行压力的情况下,稳健的货币政策及时加大实施力度,并未跟随“加息潮”而随波逐流。

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
近期召开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为明年货币政策指明方向,观察人士表示,“以我为主”将贯彻其中。

全球掀起“加息潮”

为解决通胀难题,2022年全球各大经济体掀起了近年来范围最广、程度最强的一股“加息潮”。

在年内加息7次、累计上调425个基点的美联储引领下,欧洲央行以及英国、冰岛、挪威、加拿大、韩国、菲律宾、巴林、新西兰、匈牙利、波兰、墨西哥、秘鲁、阿根廷、南非等经济体央行参与到加息“大军”之中。

据国是直通车不完全统计,今年内已有约90个经济体央行执行过加息,加息总次数超300次,其中单次大幅加息至少75个基点的情形并不少见。

国际货币基金组织(IMF)总裁格奥尔基耶娃表示,为应对全球性通货膨胀,各国央行应进一步提高利率。IMF希望寻求各国能够达到中性的利率水平,不过目前大多数地方尚未达到此预期。

当被问及各大经济体央行将持续加息多久时,格奥尔基耶娃说,就IMF预测来看,要到2024年左右才能看到货币紧缩行动的积极影响。

在中国央行原行长助理张晓慧看来,“加息潮”可能加剧全球经济衰退风险,加大金融稳定风险。中国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,回顾过往几十年中国所经历的内外部考验,一条重要的经验就是首先要做好我们自己的事情。

支持实体经济运行

正如中国央行副行长刘国强此前所言,货币政策服务经济,不同国家的经济基本面不一样,金融环境不一样,货币政策也理所当然应该不同,这个道理就像不同的人穿不同鞋子,不同的经济要实行不同货币政策。“中国作为经济大国,更应该立足自己的国情自主实施货币政策。”

张晓慧说,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爆发以来,尤其新冠疫情暴发以来,中国是少数仍然实施正常货币政策的主要经济体之一,保持了政策定力。货币当局在金融支持抗疫中既没有“大水漫灌”,也未采用量化宽松、零利率甚至负利率等非常规货币政策,更多的是通过改革手段来提高金融服务实体经济能力。

植信投资首席经济学家兼研究院院长连平表示,在汇率波动、国际压力比较大的情况下,中国货币政策要坚定“以我为主”,其中最核心含义就是“稳增长”要放在货币政策最重要的位置上,要通过货币政策各种工具操作来有效支持实体经济运行。

事实上,今年以来,中国稳健的货币政策灵活适度、精准有效,不断加大对实体经济的支持力度。中国央行先后两次降低金融机构存款准备金率,释放长期资金;通过政策性开发性金融工具支持项目建设;持续发挥结构性货币政策工具作用,发放科技创新、普惠养老、交通物流、设立设备更新改造等专项再贷款。

《2022年第三季度中国货币政策执行报告》称,要加大稳健货币政策实施力度,搞好跨周期调节,兼顾短期和长期、经济增长和物价稳定、内部均衡和外部均衡,坚持不搞“大水漫灌”,不超发货币,为实体经济提供更有力、更高质量的支持。

政策基调不动摇

“从中国实际出发,在经济下行压力较大的情况下,继续针对性地实施逆周期调节和跨周期调节,而不是像其他国家一样跟随着美国加息,收紧相关政策。”连平表示,在一定时间段内,要保持这个政策基调不动摇。

中信证券首席经济学家明明认为,与新兴经济体或发达国家输入性通胀飙升的情况不同,当前中国有效需求相对不足,通胀尤其是核心通胀较低,货币政策坚持“以我为主”的目标下预计将继续保持流动性合理充裕以助力经济稳增长。

对于明年货币政策走向,近期召开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,稳健的货币政策要精准有力。刘国强指出,2023年货币政策,总量要够,结构要准。

总量要够,既包括更好满足实体经济的需要,也包括保持金融市场流动性合理充裕,资金价格维持合理弹性,不大起大落。

结构要准,则需要持续加大对普惠小微、科技创新、绿色发展、基础设施等重点领域和薄弱环节的支持力度,要继续落实好一系列结构性货币政策。

“从总量层面看,随着海外加息节奏放缓,中国总量政策外部制约消退,在宽信用降成本目标下,预计降准和降息工具将会相机推出。”明明认为,从结构层面看,一方面,要利用好政策效果观察期,分析研判各类工具实际成效,不断推陈出新。

另一方面,要密切关注支持领域修复情况,做到“有进有退”,避免投放的流动性过剩。

中金公司研究部固定收益研究负责人陈健恒分析称,对于后续货币政策基调市场无需过度担心,即便明年经济动能有所修复,央行政策可能也不会明显转向,因为核心还是需要确保经济修复是持续向好的,否则过早转向反而会导致经济动能再度回落。

工银国际首席经济学家程实对国是直通车说,2023年,美联储可能将于上半年结束加息,终点利率或接近5.25%至5.5%。如此背景下,预期中国货币政策还将以实现内部均衡改善为首要目标,兼顾外部均衡。在货币政策相机抉择的模型应用中,给予内需恢复、就业稳定、内生结构优化、国内物价稳定相对更高的影响因子,以我为主,动态优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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